阳台上,一个颀长孤寂的身姿,空气中弥漫着浓胡的酒气。
男人眉目清冷,幽暗而深邃的眸子穿过玻璃窗外厚重的黑暗,仿佛是一道极地的寒光,他的一只手中是韩锦城刚送来的秘密文件。
另一只手中握着电话,里面传来翁莉疲惫却难掩喜悦的声音:“敬之,老师说苏婉的病情虽然重,但还是有治愈的把握!”
那丝凛冽的寒意似乎也随着她的话而消融,恢复清明的眸子里闪动着异常激动的光芒,连说出的话都事带着莫名的颤抖。
“翁莉,谢谢你!”
“陆敬之,你跟我客气啊,这不像你的口吻!爱情的魔力……好大!”翁莉低低的笑声从里面传来,这是陆敬之几天以来最轻松的时刻,只要苏婉能够好起来,什么都不重要!
想到苏婉,自从日本回来后就没看过她了,翁莉以重症监护的理由拒绝了他在场,实质他明白,无非是避免他与林络光相见。
然,有些事,不是能逃避的了的,犀利的眸光一闪,陆敬之收好文件袋,放到抽屉里,门外极其细微的呼吸没能逃过他的耳际。
“来了,就请进吧!”
门口的声音突然而止,陆敬之已经起身往书房内的休息室走去。
他走到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一件宝石蓝色的纯绵睡衣,没有去注视推门而入的人。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谨小慎微的聂晓静意识到自己被陆敬之发觉,不由地一怔,稍想了下便进了房间。
书房很干净整洁,即便桌面上放置着几份文件,却依然码放整齐,不见任何的凌乱,桌面上是两张照片。
聂晓静还是第一次进他的房间,淡淡的男性气息,伴着红酒的香醇气息使聂晓静脸颊泛着一层细腻的红润,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照片,不由地一怔,而后恼怒的咬住唇瓣,内心的怨念足以将照片刺穿。
苏婉,你够不要脸的女人,跟她抢陆敬之,没这个资格。
她唇角一挑,骄傲而不可侵犯地上扬起唇角,陆敬之早晚会是他的,你只不过是借用了几天而以,一个离了婚带着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愚蠢透顶的女人,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的脏货,妄想和陆敬之一起,笑话。
总有一天,她要她跪在自己的面前求她放过自己,走着瞧。
她一扬眉,长长的黑发轻飘起诱人的弧度,香水味道很快掺杂进了这酒香中,她回眸,男人英挺高贵的身影正印在磨沙玻璃上,像是恶魔的诱惑,促使着她脚步不由自主的移向他那里。
她的心底有着一种强烈的召唤,她觉得自己很邪恶,一种被他吸引无法自拔的沉迷,她爱着这个男人,爱到发狂,甚至失去理性。
可是他从未在意过,甚至还利用自己对他的感情试图达到他职务上的便利,可她还是不恨他,明知道他不爱她,却还是甘之如饴地与他在苏婉面前合演一出戏。
虽然他表明立场,但是她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她样样优秀为什么就得不到他的心?
苏婉,你为陆敬之做过什么?凭什么要罢占着他的心?凭什么?
聂晓静捏紧手指,看着那个紧紧上锁的抽屉,眼光一闪,在身后的哗哗声消失时,立刻回过头,恢复一脸的温顺。
“敬之,你还没睡?”聂晓静上前,主动地想要接过他手中的毛巾,陆敬之紧抿着唇,没有对她的进入有丝毫的动容,亦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
她今晚穿了一件蕾丝透明的吊袋睡裙,胸口处隐约的风景半掩还羞,聂晓静有着很柔滑细腻的肌肤,胜雪的凝白衬着这条睡裙无比的妖娆,女人一旦有一个过分优越的家势,和天姿容彦,往往会让她失去女人最原始的那份纯美。
她有意无意地靠近他的身子,淡淡的沐浴乳的香气充斥在她鼻间,清新似雪,柔情涓长,她不由地微微一颤,抱紧双臂,一副受凉的模样羞赧地看着他裸露的胸口。
像一只小鹿迷漓着媚眼欲羞还露,在陆敬之投过视线时,身子往后退了一下,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疼痛从喉间溢出,明明是疼痛的低哼,却透着一股子诱惑。
没错,她就是来引诱他的,陆敬之,苏婉难道不是这么做的吗?她那样的女人你都不嫌弃,聂晓静差在什么地方?
她漂亮的双目微微一颤,等着陆敬之伸过手的念头在几秒钟过去后宣告失败,她咬咬唇,心中早已是悲痛万分,脸上却是透着一丝尴尬。
“敬之,你饿不饿?我听阿姨说你从回来还没吃饭,又没休息,一直在查阅苏姐姐治病的资料!你放心,我二舅一定会治好他的!”
聂晓静抬眼看着陆敬之,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惹他生气,心中却在眼神掠过的桌面上一闪,扶住桌面的手一滑。
“啪”地一声,她整个人身子后倾在桌棱上,腰部的疼痛使她皱紧眉,手边的相框连同照片应声摔下地面,玻璃瞬间碎裂。
房间里片刻的安静,看着地面碎裂的玻璃,陆敬之那俊美的眉宇一皱,理性的他生出几分的担忧,照片很大程度上象征着一个人的灵魂,碎了,裂了,这样的信息就像是魔咒缠着他无法平静的思绪。
聂晓静来不及看自己腰间的伤痕,赶紧蹲下身子一边拾起照片,一边紧张的说道:“对不起陆敬之,我不是故意的,苏姐姐不会有事的,对不起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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