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样看来,你和魏小姐还真是有缘分呢。”柳静菡似笑非笑。
她就说嘛,那魏兰芳怎么会无缘无故跑来给自己敬茶认错,原来人家是给自己制造一个推她下水的理由呢。
那宫女哪里敢答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后来奴婢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魏小姐和那个人都不见了。可是奴婢也不敢多想,就走了。然而如今想起来,估计当时魏小姐已经落水了。”
柳静菡没有做声,反而斜眼看着那边洋洋得意的长安郡主。
长安郡主突然就换了一张悲悲切切的脸,说道:“可怜魏小姐,也不过是得罪了楚王妃,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皇上,您可得秉公处置啊。”她的声音真挚,倒像是那魏兰芳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武德帝冷冷的看了沉默不语的柳静菡一眼,问道:“楚王妃,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皇上,如果只有这宫女的一面之词,儿臣不服。”柳静菡的声音很平静。
武德帝看了周贤妃和周芷绮一眼,示意她们再把之前得来的调查结果说一说。
周芷绮犹豫了一下,又看了身后站着的秦国公夫人和玉碧云,知道必须据实以告。
“秦国公夫人说是之前和楚王妃在一起,随后就离开,并不知道楚王妃的去向。”
“而玉小姐则是说看到楚王妃和一位小姐离开,至于是不是魏小姐却不得而知。”
“而之前在春宴的现场也曾经确认,除了楚王妃和魏小姐,并没有其他人在魏小姐落水的时候离开。”
周芷绮的话音一落,长安郡主就迫不及待的冷笑:“如今楚王妃又有什么可说的?”
柳静菡并不理睬她,她对着武德帝说道:“这些不过是说明了魏小姐落水之前我和她在一起,也或者说她落水这段时间我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但是并不能证明就是我推她下水的。”
长安郡主又是一声笑,那笑声里充满了讥讽和嘲弄:“那敢问楚王妃又是否能证明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呢?”
她的内心此刻是阵阵的狂喜。
这个鸠占鹊巢的贱人,今日非死不可!
她的楚王哥哥已经复明,就更加应该找一个配得上他的人!
而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这个出身卑贱的贱人!
今日她就会死在这里!
因为柳静菡是绝对不可能找到证人证明她那段时间是在哪里的!
只因为当时将柳静菡打晕,又换了她的衣裳去和魏兰芳见面的正是她长安郡主董清!
她是亲眼看着柳静菡晕倒,又将她藏在了树丛后面,之后才去那人工湖旁边推了那魏兰芳下水的。
她自然是早就看到了这个宫女去水阁,又认清了她的特征,甚至是故意放过她的,就是为了找到她,让她来指证柳静菡!
柳静菡就算是再能言善辩,这一回也难逃一死了!
长安郡主似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得意,居然突然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
“楚王妃,你如今倒是有什么可说的?我竟不知道原来是如此的嘴硬!”
哼!贱人!你嚣张了这些日子也该得到一些教训了。
周贤妃和周芷绮对于长安郡主这有些歇斯底里的表现都觉得十分的震惊。
毕竟武德帝还在上面坐着,她却是如此的失仪,大有不管不顾的趋势。
而秦国公夫人站在后面,却是明白了,原本这件事情大面上看去似乎是魏兰芳和柳静菡之间的矛盾,然而此刻再看长安郡主的模样,这分明依然还是她和楚王妃之间的死结。
奈何,如今虽然人人都隐约明白了事情的根本原因,可是却是谁都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情真的就和柳静菡没有关系。
虽然她口口声声的声称自己是清白的,而那些证据和证人的话也没有真的就说是看到了楚王妃或者证明是楚王妃,然而最最可怕的就是这一点。
虽然每一句话都不是切实的,可是每一句偏又模棱两可的都指向柳静菡。
无论是时间还是衣着,或许单一的看,有许多的可能,可是联系在一起,偏偏就只有楚王妃一个符合条件。
这就让所有人都不得不认为楚王妃是凶手,因为只有她有时间、有条件、有理由去做这件事情。
玉碧云看到柳静菡一副垂死挣扎、哑口无言的模样,心里也是一阵的痛快。她是不介意雪上加霜,火上浇油的。
她一脸为难的说道:“王妃,你要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何不直说?否则,只怕是皇上也要把你当成凶手了。”
她这等于是在帮武德帝下结论了。
照理说,武德帝应该对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表示厌恶,可是没想到他居然点了点头说道:“碧云说得有道理。楚王妃,你还是把话说清楚。”言下之意,居然是和玉碧云非常的熟稔。
柳静菡对此感到奇怪,然而此刻并不是深此事的时候。
她对于玉碧云的落井下石,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这个女人貌似天真,但是看起来却是唯我独尊,这种骄矜之气究竟是从何而来,她不知道,然而今天开始,她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敌人。
柳静菡看了长安郡主一眼,发现她的眼中一闪而过的疯狂。
这个女人已经丧心病狂了。
也许是爱情让她发疯,也许是近些日子受得闷气让她气愤。
总之,她今日就是想要置柳静菡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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